嫁给出轨未婚夫的小叔,婚后才发现…后悔还来得及吗?
E夜情酒吧人山人海,绚丽多彩的中央舞台上,几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妖娆女人正跳着撩动全场气氛的钢管舞。
她们攀附在钢管上,全情扭着身躯,撩人的动作引得台下男人们一片尖叫,随着鼓点一起热舞。
音乐突然高昂,一个红色身影忽地从钢管的最上方降落,现场气氛进入爆发点,尖叫声此起彼伏。
红色身影轻盈地旋转在钢管上,丰润的胸、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自然微卷的长发以及那张神秘的红色面具下火焰般妖冶的红唇,无不逗着全场男人们内心最邪恶的念想。
S型的身体像波浪一样缓缓而起,魅力四射。男人们炙热的目光流转在红色身影上,像饥饿狼看到了猎物,带着渴望的野性。
蓦地,激情高昂的音乐戛然而止,幽暗又炫目的大厅霎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欢乐的气氛被掐断,还保持着摇摆姿态的人们茫然无措,四处张望着不知突发何事?
酒吧的门豁然大开,进来一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
这些人分成两队,步伐一致,气势强大地走进了酒吧,把周围还没从音乐中醒过来的群众驱散开。
中间形成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煞白的灯光下,一个冷傲的黑色身影优雅地走向舞台中间。
周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纷纷议论着排场如此之大的人物是谁。
偌大嘈杂的夜店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霍梓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慑人心魄的凛然霸气,薄唇向下抿着成冰冷的弧度,凌碎的黑发随意斜搭在额前,隐藏在黑发下的一双墨瞳神秘高贵。
舞台中央,穿着红色超短裙的阮瑟兰从钢管上跳了下来,看着走过来的霍梓修,火焰般的红唇呲牙笑着,“小叔,你来了。”
霍梓修眼眸微微眯起,眼前女孩身上穿着的网状红色皮质短裙就只是把身体的几个重点部位遮住了而已。
白净的皮肤被灯光映照得晶莹剔透,锁骨间彩色的蝴蝶纹身和凹凸有致的身形,总是很轻易地就引发人的遐想。
伸手摘掉她脸上的半张红色面具扔在地上,霍梓修清冷的声音响起,“跟我回家。”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没了面具遮挡的精致五官灵气逼人。阮瑟兰歪着头,葱白的手臂缠在黑色衣袖上,“小叔,原来这里这么好玩。”
霍梓修清冷的眼眸横扫了眼这里周围的环境,一句话也没说地转身离开。
“小叔?”阮瑟兰对着孤傲的背影喊道,奈何前面的男人已经径直走向酒吧大门。
穿着红色水钻尖细高跟鞋的阮瑟兰迫于无奈地跟了上去,离开舞台的同时,还不忘与刚刚一起共舞的舞娘们挥手告别。
“小叔……等等我……”
随着排列成队的黑色身影逐步撤离,被强大冷空气笼罩的酒吧开始嘈杂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啊?好帅好酷啊!”
“……排场太大了,吓死宝宝了!”
“……和我们跳舞的女孩到底是谁啊?”
“……她好像叫那个男人小叔?”
“……”
酒吧大门口,阮瑟兰一边喊着小叔,一边踩着小碎步直冲向逐渐隐入外面黑暗中的身影。前面的霍梓修突然顿下脚步,让后面冲上来的阮瑟兰直接撞了上去。
“啊啊啊——”
尖细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旋转,轻盈的身体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托起,又短又窄的小红裙因为身体向后倾仰,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幽深沟壑此时清晰无比地映入了霍梓修的眼眸里。
小小的手紧张地揪着霍梓修的衣服,阮瑟兰委屈地咕哝着:“小叔,你差点摔着我了。”
霍梓修眉头紧皱,把阮瑟兰扶正后眼睛瞥向一边,不去看足以让男人喷流鼻血的画面,“上车。”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安静地停在路边,有下属为他们打开了车门,霍梓修一边解开西装纽扣一边坐进车里。
修长的腿交叠着,蹭亮的皮鞋放在奢华的地毯上,眼眸微闭,棱角分明的均俊脸散发这强者的光芒
阮瑟兰脱下了刚刚差点害她摔在地上的高跟鞋,两手一扔,直接抛给了站在路边的随从身上,赤脚哒哒哒地跟了上去,“小叔。”
刚坐进车里霍梓修突然感觉到一股软软的重量落在他的怀里。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幽暗深邃,很是厌烦地挪了挪身体,“你就不能从那边上来吗?”
“小叔只需要挪挪身,我就可以坐进来了,何必还要多走几步路,转到那边去上车?”
“修爷,阮小姐,请坐好。”前面司机说完话后发动了汽车。
街道被五彩斑斓的灯光渲染得艳丽繁华,劳斯莱斯在路上缓缓行驶着,黑色车身上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阮瑟兰,知不知道身为霍家的准媳妇,是不可以进出今晚这些场合的?”
阮瑟兰大眼睛在昏暗的车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我又没做什么,只是跳个舞都不行吗?”
霍梓修轻喘了口气,浅薄的嘴唇微微一抿,“如果不是看着你能救我大哥,以你这个性,我会同意你父亲的条件,让你做霍家的夫人,做我的侄媳妇吗?”
阮瑟兰低着头玩着自己莹白的手指,这会她不敢顶嘴。
将近一个月时间的相处,她已经非常清楚身边这个男人,好好说话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旦声音抬高了,谁在他身边谁倒霉。
尽管畏惧这个男人,但阮瑟兰还是很不服气地嘟嚷了一句,“不做就不做了,反正又不管我的事。”
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一清二楚地传进了霍梓修的耳朵里。
“现在已经由不得你想怎样就怎样了,你和宇然结婚的消息已经发布出去,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我们霍家的人了。”霍梓修声音清冷,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阮瑟兰不说话,正如霍梓修说的,由不得她想怎样,一切都是他们这些大人说了算。
“怎么?你不喜欢宇然?没关系,结婚后可以慢慢地再培养感情。”霍梓修幽深的眼眸看了眼坐在他身边一语不发的女孩,眼眸里闪过一抹心疼,但很快就消失了。
虽然他们拿掉了这个女孩身上的一个器官来救他的大哥,但霍少夫人这个身份,足够弥补她和他们阮家。
“小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阮瑟兰没系安全带,手肘撑在膝盖上,水亮的眼睛如夜空里的星星望着霍梓修。
霍梓修扬起睫毛便对上了那双像是蕴育在湖水里的眼眸,“什么问题?”
“霍宇然有很多女人,我可以有很多男人吗?”
“不可以!”
坚定的语气配上他脸上的冷冽,阮瑟兰嘟了嘟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过小叔……”
阮瑟兰又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张小脸放在她的掌心里,“霍宇然有很多的女人,为什么小叔你没有呢?”
“……”霍梓修风中凌乱了,“能安静一会吗?”
好奇的问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阮瑟兰还不想老实地坐车,只是刚想开口继续问话,劳斯莱斯一拐弯,阮瑟兰撑着膝盖上的手垮了下来,整个上半身直接扑在了霍梓修的腿上。
炎热的夏季穿的衣物都是很薄的面料,阮瑟兰的衣裙更是短得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的,往下拉拉,上面又岌岌可危。
霍梓修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膝盖刚好顶在阮瑟兰胸前柔软上,凹凸的触感让他的腿不由地抖了一下。
而他的眼睛,再次看到她幽深的沟壑……
这还不算什么,他身体从来都没被人触碰过的部位,却被一个女人给抓了一把,抓得他差点冒冷汗?
霍梓修陡然抬高了声音,“你在干嘛?”
坐起身来的阮瑟兰对上那双闪动着怒火的眼睛,很是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什么也没干啊?”
霍梓修连忙拿了纸巾掸了掸残留在他膝盖上挥之不去触感。
阮瑟兰一脸鄙视,瞧他那德行!
整天一副清贵高冷,所有异物勿近的姿态。
一个邪念在阮瑟兰的脑海里闪过。她要破了这个男人心中的信念,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清亮的眼眸望着身边比电影里男主角还有型的男人,完美的容颜,充满魅力的身材,还有……
让人想咬一口的苹果臀。
啧啧……
阮瑟兰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幻想,一个人呆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霍梓修头疼地瞅着自娱自乐的女人,到底让她和宇然结婚是对还是错?这样一个他自认为能控制在手的女人,会给他们霍家带来什么样的命运?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僻静,黑夜不再繁华,却透着一股诡异。
劳斯莱斯和随行的车辆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看似宁静的夜,却因为急促的拐弯声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起来。
正在前面的行驶的黑色汽车突然与逆方向而行的货车相撞,黑色汽车被甩了个180度横在了马路上,后面的劳斯莱斯来不及变道……
‘哐!哐!’劳斯莱斯的车头和黑色汽车的车尾摩擦,空中散落出零碎的火花。
“修爷,不好,我们遭到埋伏了。”车内的隔断就传来了前面副驾驶座上司机的声音。
随着副驾驶座上的随从焦急的声音,劳斯莱斯突然一个大转弯,‘噹’的一声响,一颗子弹击中了车窗,茶色的玻璃裂成了蜘蛛网。
“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车窗被打成这个样子了?”阮瑟兰好奇地起身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一点惊慌之意都没有。
霍梓修的脸上镀上一层寒霜,紧抿着下颚把阮瑟兰按在座位上,“坐好了。”
对阮瑟兰命令的同时,霍梓修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左轮手枪,拇指波动弹舱,左轮手枪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阮瑟兰抬眸,视线落在泛着金光的手枪上,倏然,一束白光从她的脑海里划过,残留下了一个画面。
漆黑无光的世界,黑色的劳斯莱斯从高架桥上飞跃而出,落入了波澜不惊的大海里……
阮瑟兰对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没有抓得很牢切的画面感到疑惑。
脑海里的劳斯莱斯就是他们现在乘坐的车吗?
闪过的画面就是即将会发生的事吗?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
霍梓修正在给枪上子弹,漆黑的眼眸斜睨了眼突然变得安静的女人,“现在知道怕了?”
阮瑟兰眼珠一转悠,抱着霍梓修的手臂故作惊慌地喊道:“小叔,我好害怕啊,小叔,小叔……”
柔柔糯糯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抚着霍梓修的心尖,霍梓修尴尬地清咳一声,抽离自己的手臂,“害怕就安静的坐在这,他们会保护你的。”
阮瑟兰往霍梓修身边挪了挪身,“小叔也会保护我吗?”
阮瑟兰记得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小叔,所以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常特殊的感觉。
霍梓修鼻尖全是阮瑟兰身上的胭脂粉味,心里很是烦躁,再次命令,“你坐好了,乖乖的听话,我会照顾好你……”
“砰!”
“趴下——”蜘蛛网车窗再次被子弹冲击后碎裂,玻璃渣四溅……
危险中,霍梓修把阮瑟兰压在了自己的怀里,漆黑的眼眸透过已经碎裂的车窗看向外面和他们平行行驶的黑色悍马,敏锐的眸光对上黑暗中,那张被面具遮得只剩下嘴角噙着的那抹讥笑。
阮瑟兰躲在霍梓修的怀里,也看到了对面车里端着一支瑞士G551步枪的人。“他们是谁?”
“不知道。”霍梓修抿了抿唇,“霍城,加速!霍辉,联系一下后面的人,看能不能拦截对方。”
霍城就是前面开车的司机,如果阮瑟兰脑海里的画面没有错的话,霍城最后太阳穴被打中,满脸鲜血的当场死掉。而副驾驶座的霍辉也会胸口被子弹打出个血窟窿。
轮胎飞逝,车窗外的夜景变得模糊,静止……
身后有激烈的枪声响起,阮瑟兰对战役之事有着几分兴趣和好奇,但也不敢把头伸得太出去。毕竟这个世界,枪真的是一个威力很大的武器。
霍梓修每次出门,随行的人都不低于十个,但一般不超过十五个.
而今晚,对方似乎真的有非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人数至少是他们的三倍?
后面保护霍梓修的随从都被对方拦截了,孤立无援的劳斯莱斯驶上了高架桥……
阮瑟兰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和她脑海里出现过的画面相近了。那么,他们车最后会冲进大海吗?
霍梓修的枪法很准,只要在他视线之类的,每一枪都会击中对方的眉心。
与劳斯莱斯并行的悍马减速,拉开了和劳斯莱斯的距离,而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响,劳斯莱斯的左前轮胎被打爆,车身突然失去了平衡,原地旋转。
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前面开车的霍城太阳穴被打出一个血窟窿,身体歪倒在了旁边已经身负重伤的霍辉身上。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劳斯莱斯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直冲向高架桥的栏杆……
追击他们的悍马和其他车辆以一种胜利的姿态飞驰而过,将劳斯莱斯抛在身后。高架桥下是茫茫大海,掉下去必死无疑。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他们已经逃不过这一劫难,霍梓修也只能怀里抱着他承若要保护的阮瑟兰,闭上眼睛迎接劳斯莱斯冲入桥下大海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在某个瞬间突然静止了。
没有预想的坠入大海的感觉,身体似乎像悬在了空中,有点飘摇……
霍梓修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漆黑,而当他动了动身时,发现车子摇晃得相当厉害。再仔细看看,劳斯莱斯正悬挂在大海上空?
有点神奇,不清楚是什么力量让车子悬挂在了半空的?
难道说是车头好像勾住了高架桥上的桥栏上缠绕着的霓虹灯线,所以才至使车辆没有坠入大海?
但这太悬乎了不是?
既然没有坠海,那就只能耐心的等待救援了。
霍梓修吁了口气,这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已经被吓晕过去的阮瑟兰。
实在受不了这件红色短裙和她身材的结合,一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身体里就有一股燥热的火在跳跃。
不对,他看其他女人就没这种感觉。
霍梓修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阮瑟兰身上,再看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没忍住,流鼻血就糗大了。
被衣服蒙头的阮瑟兰动了动发痒的鼻子,刚刚汽车冲出桥栏的时候,她趁霍梓修闭眼的一瞬间,将手腕上用银丝缠绕成结的手链扔向了高架桥上空的栏杆.
银丝是用生命之树锻造而成,能承受得起十几吨重,所以他们乘坐的车才没有掉入大海里。
总不能真如她预测的那样,连人带车的坠海吧。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阮瑟兰蜷在车座上,腿都蜷麻了,汽车才安全着陆。
“修爷?”霍梓修的得力左助手霍廷带了一大批人赶到高架桥上。
霍梓修看了眼车尾被打了好几个窟窿,四张车窗已经碎了三张的劳斯莱斯,“死了多少兄弟。”
“有五个,其他的已经送进医院急救了。”霍廷低下头,不敢看霍梓修的脸,“爷,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霍梓修幽暗的眸子微眯起,里面泛起嗜血的红光,“今晚事情的谁是主谋,天亮之前给我答复。”
“是。”
众人齐声应着,随即便有随从为霍梓修打开车门。
正要上车的霍梓修脚步顿了一下,他差点把劳斯莱斯里的阮瑟兰给忘记了。
“爷,阮小姐我们照顾就是了。”霍梓修的右助手,人称刀疤龙的霍强恭敬地说着。
霍梓修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已经废掉的劳斯莱斯,把里面的阮瑟兰给抱了出来。“以后我不想在看见阮小姐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所。”
“是。”
慷锵有力的声音在阮瑟兰耳边响起,阮瑟兰在心里大声呐喊:她不干!她要出去玩!她要玩遍这个世界上所有她没见过的东西,吃遍所有她没尝过的食物……
车门‘砰’的一下被关上,阮瑟兰以为自己会被像扔沙包一样的扔进车,然而这个总说厌烦她的男人并没有这么做。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车座上,还拿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
脸上的汗不是被吓出来的,是紧张,超级紧张。
强大的雄性气息将她包裹得透不过气,不停地激发着她身体里的邪恶因子,黑暗的能量正在慢慢汇集于胸口,像是要爆发一样。
阮瑟兰拼命的忍住自己乱跳的气息,老祖先教导过她异性相吸这个道理。所以她现在整个人燥跳,没办法平静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吗?
可是以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有彼此生出爱意,好像才能互相吸引?
“阿嚏阿嚏——”两个喷嚏。
阮瑟兰突然睁开眼睛,揉了揉鼻子,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车门边。
霍梓修拿着纸巾擦汗的手突然扑了个空,尴尬不已,拧着眉头说道:“已经没事了,再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哦。”阮瑟兰闪亮的眼珠在昏暗的车里转悠着,“小叔有受伤吗?”
阮瑟兰不知道自己为何第一句话会是先关心他?
平时缠着他问东问西,一部分原因是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男人,潜意识里这个男人能给她安全感;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对这个外表深沉冷酷,内心却像大海一样神秘的男人很是好奇。
“我没事。”霍梓修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涟漪,“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危险有多大,也不用我在强调了,所以还希望你以后能安静的待在别墅,哪儿也别去。”
“可是在家很无聊,而且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我。”重点是,她也不喜欢所有人,“小叔……”
安静不过三秒,缓过劲的阮瑟兰又黏着霍梓修的手臂,“小叔,要不你去哪都把我带上吧,这样我既可以不用呆在家无聊,又不用到处乱跑了。”
霍梓修额角抽搐,“你和宇然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你每天要陪的人是他。我只是你的长辈而已。”
“可是小叔……”
“到家了。”
汽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别墅前面,站在宽阔明亮的大道上,远远看过去,通道的尽头明亮闪烁,灯火辉煌。五栋高低不一又别具风格的建筑连为一体,宛如一只雄狮正安静地睡卧在前方。
阔步走进豪华的别墅,所有的仆人早已经排得整整齐齐,并以九十度鞠躬的方式迎接主人。
“修爷……”
偌大的客厅以最上方为起点,依次以弧形的形式排开,左右各九把红木交椅,而最上方金丝楠乌木交椅象征着霍氏家族的最高权利。
群龙汇聚,今晚霍梓修在回家的路上遭遇暗杀,这对于霍氏一族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暗杀他的人是谁?是外族人还是内部矛盾?这些问题不止是霍梓修急需要弄明白,家族里的其他成员也必须得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
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的霍梓修一张俊脸犹如尖利的冰凌,浑身散发出来的不苟言笑的严肃气息,谁触碰一下就会被刺死。
他径直走向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和众人商讨今晚发生的事情,而他身后的阮瑟兰却被人拦截在了别墅外。
“阮小姐,里面是议事厅,家眷不得入内。”守在门口的下属面无表情地说着。
阮瑟兰撑了撑眼眸,探头看向里面有些吵闹的客厅,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什么‘算账’什么‘狼子野心’。
她到不关心里面议论的内容,她只是想欣赏气宇不凡的男人傲视群雄的风采而已,还有也很好奇他们议论事情的方式和她以前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阮小姐,你还是先回去换一身衣服吧。”女仆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一双眼睛里满是鄙视和轻蔑。
阮瑟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短裙,这短裙是别人送她的,本来就不耐扯,再经过一场劫难,早已经成碎片了,遮蔽她身体的全靠霍梓修的外套。
现在她整个人头发蓬散,脸上的妆也花掉,和乞丐没什么两样,的确有失她的身份。既然看不到稀奇事,那就先回房把自己清洗一下咯。
这里的人表面上对她很恭维,但是一双双贼眼里,全是想要迫害她的情绪在涌动。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阮瑟兰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让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
阮瑟兰在卫生间里洗了澡,手掌抹掉镜子上弥漫着的雾气,明亮的镜子里映出的容颜,已经不再像一个月前,完全的陌生,一点自己的痕迹都没有。
现在的这张脸五官已经开始,微微变形,向着她穿越前种族的外貌靠近。虽然别人还没察觉出来,但这并不代表现象没有发生。
阮瑟兰拍了拍红润的脸颊,深吸了口气。穿越前她在逃婚,想不到穿越后,依旧躲不过和别人结婚的命运。
那个被他们强行拿走器官,死在手术台上的女孩,除了这具残破的肉身之外,什么记忆和能力都没有留下。
而且现在这个阮瑟兰,要家世没家世,要权利没权利,一无是处不说,连个佣人都看不起。
这活得是有多软弱?多憋屈?
也难怪任人践踏。
如果是个强者,又怎么会被人强行摘掉身体里的重要器官呢。
阮瑟兰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衣服,衣柜里的衣服是那个叫霍梓修的小叔送来的。
据她的了解,让人摘掉她身体原主器官的就是这个家族中最高首领的人——霍梓修。
身为K国黑势力中最大家族的首领,霍梓修的残忍和冷绝毋庸置疑;而作为K国商界的传奇人物,霍梓修的沉稳和睿智又是无人能及。
他的运筹帷幄和叱咤风云让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要卑躬屈膝。
他的权势和多金,神秘和低调,又让无数有容貌,有身材,有修养的女人们垂涎三尺。
阮瑟兰换了一条下摆齐至脚踝的白色纱裙,褪去妖娆的妆容和怪异的服饰,清爽的她美眸盈动,像流连在黑暗森林里的精灵。
其实身体的原主死后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留,至少还给了她一副还算漂亮,美丽的好皮囊,只是不知道原主的容颜和她自己的容颜在真正融合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提着长裙走向楼梯口,阮瑟兰喜欢黑夜,所以一到晚上,她的精神就特别的好,忍不住的想要在别墅里到处乱窜。
刚想趁着周围没有仆人,蹑手蹑脚下楼的时候,迎头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去睡觉,到处乱跑什么?”
阮瑟兰抬头,对上霍梓修清冷的眼眸,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开会结束了……”
“那是你该关心的事吗?阮瑟兰……”霍梓修单手揣在裤兜里,黑色衬衣映衬着他脸上的深沉,漆黑的眼眸里透出来的寒锋将眼前的小女人包裹着。
“我再次警告你,看在你救了我大哥一命的份上,我才答应你父亲的条件的。否者的话,你连进霍家做家仆的资格都没有。”
阮瑟兰翕动着嘴角,这话虽然是对那个死去的女孩说的,但是太薄情的话,自然界万物听了都会很难受的。
“安安静静的做你的霍少夫人,否则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阮瑟兰扑闪着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寄人篱下这种憋屈的事,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更没受过任何委屈。现在却要因为一个已经死掉的女孩,被人这样数落,而且她还没办法反抗。
盈盈闪闪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团雾气,霍梓修避开了那双水亮的眼睛,跃过阮瑟兰单薄的身影,径直上楼,只留下一道透着一股冷冽的清冷背影。
阮瑟兰站在楼下,清亮的眼眸望着略显孤独的身影,撇了撇嘴,心里咕哝着:你们亏欠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霍少夫人?
大客厅里突然传来电话铃声,有女仆前去接听电话,随后便喊道:“阮小姐,你的电话,是你父亲打来的。”
阮瑟兰收敛了眼眸里的湿气,翻了个白眼,什么父亲啊,不就是个贪财鬼嘛。
“阮小姐,请你快点,你父亲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女仆不耐烦地嚷着。
全别墅的人都知道,一个叫阮瑟兰的女人用自己身体里的器官交换到了霍少夫人的头衔。
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得到的只有鄙视和不屑。
阮瑟兰接触到佣人嘲讽她的眼神,如果换做是以前,她早将匕首扎进了女仆的胸口,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这么做。
记得刚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那是替她检查身体的医生,狠狠地将对方暴打了一顿,最后却被人当疯子一样关在了铁栏杆的房间里。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没权没势力,不能嚣张妄为。如果硬要妄为的话,一颗子弹,就让她死在了这个异世。
而她更不能在这个世界杀人。
单薄的身影在偌大的客厅显得非常的渺小,但她浑身却透着一股高贵和优雅的气质,而这股带着寒气的气质让周围的女仆不寒而栗。
女仆退了下去。唉,没办法,谁让这个女人和他们的博爷血型一样呢。
像她们就是把身体的器官全部挖出来贡献给首领,首领也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喂?”阮瑟兰拿起了电话放在耳边。
“听说你今晚又闯祸了……”
“什么叫又闯祸了啊,我只是出去玩了一会。”
“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是霍家夫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在外面晃荡了。”阮健抓着电话厉声说道:“瑟兰,你能做霍家少夫人,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要浪费你的……”
比起霍梓修今晚被暗杀的事,在阮健眼里,他似乎更在意女儿今晚去酒吧玩了。
不过,阮健又是怎么知道她出去玩了?
霍梓修想要知道一件事,那是风一样的速度传入他的耳朵里,但是阮健没这个能力。
“哈……啊……”阮瑟兰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挂电话了。”
“阮瑟兰!”阮健焦急地喊了一声后,又放软了声音,“瑟兰,你要听爸爸的话,在霍家好好的生活,要做个霍少夫人的样,这样我们阮家才能辉煌腾达……”
“还有,不要觉得宇然花心,男人喜欢三五个女人是真正常的事,你啊,也别那么害羞……”
阮瑟兰已经挂断了电话。
原谅她没办法和一个陌生人聊这样的话题。
电话另一头的阮健瞠视着已经忙音的电话,鼻翼颤动,半天没办法从女儿比他先挂电话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怎么样?那丫头又说什么了?”唐梅凑了过来,想了想后又说道:“手术都做了,难道她还不接受现实?”
“没有。”阮健放下电话,“她没说什么。”
“那你脸色咋这样?”唐梅对着阮健那张老脸翻了个白眼,继续研究她刚染过的彩色指甲。
“我还以为那丫头到现在还不肯嫁到霍家呢。她要再不同意,我们就直接打断她的两条腿,反正霍家有协议在先,只要能救活霍梓博,无论我们提什么条件。瑟兰就算是个残疾,他们霍家也要娶过去!”
“其实,我们还是应该接受霍家给的第一个方案。有五亿资金,公司起死回生,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傻啊。”唐梅喷了阮健一脸口水,“才五亿,怎么够我们用。而且像瑟兰现在这种情况,又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回去,你还得把她当老姑娘的养一辈子。但是嫁进霍家就不同了,那以后财富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唐梅的一番话让阮健撑大了眼眸,心里的天枰再次向利益的方向倾斜。“你说得对,看样子,我得去和霍梓修商谈一下,尽快让阮瑟兰和霍宇然结婚。”
“唉,本来是想让他们先订婚再结婚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多收一次礼金……”唐梅哀怨地说着。
“你是不知道,霍家虽然有钱,但是霍梓博却是他们霍家出了名的抠门,老实说吧,如果不是遇到像霍梓修这样慷慨的人,我们瑟兰的肾还卖不到这么多钱。”
唐梅白眼一翻,“抠门?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放心吧,他霍梓博再小气抠门,未来的家业还是不是要交给自己的儿子。以后啊,你就是下一个R&G未来继承人的岳父了。”
想到业务遍及全球的R&G,再想到以后女儿再生一个儿子,他就是孩子的外公,阮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唐梅戳着阮健的后脑勺,“你啊你,以后家里什么事必须得听我的,你看这次都是因为我,你的公司才有了翻身的机会,你们阮家才有机会傍上像霍家这样的土豪。”
“是是是,以后家里的所有事都交给你老婆大人。”阮健嬉笑着,点头哈腰地对唐梅承若。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完全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有压榨出最大的利益,才不枉他白养了一个女儿。
……
阮瑟兰见过这个父亲,没什么好感,比起她的亲生父亲,那简直差远了,至少气势上矮的不止一点点。
至于她父亲还有一个妻子,到现在她还没怎么接触,并不是很了解,而且她好像还有一个姐姐……总之,在这个世界里,她的身份也并不比她以前简单。
正要准备出客厅,到外面院子里在晃荡一会,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还没休息吗?”低沉的声音有点沙哑,像风吹过苍老的枯树。
阮瑟兰回头,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坐轮椅的霍梓博,“博爷也还没有休息吗?”
阮瑟兰已经在这个别墅住了快一个月了,一些人,一些事,即便没有人告诉她,她也听耳边风的知道了很多。
眼前这个看起来身体很虚弱的人,就是霍梓修的大哥。摘掉她身体原主身上的器官,就是为了救他。
“白天睡得太多,到晚上还不怎么困。”霍梓博还不到六十岁,满头的白发,不过脸上却没什么皱纹,或许是常年在房间里养病,他的皮肤透着一股诡异的苍白。
“哦。”阮瑟兰不想跟他聊天,觉得和他没什么话好说,但就这么直接走掉又好像不太好。
“宇然还没回来,不过快了。”霍梓博看了眼手里奢华的怀表,“宇然这个孩子年轻张扬,有些地方,还需要你这个贤内助理解和包容。”
阮瑟兰极其不自然地扯了一个笑容挂在脸上,贤内助这个词,她懂。
“晚上你和梓修一起回来的,路上没有受伤吧?”霍梓博关心地问着,浑浊的眼眸隐藏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没有。”
“就算是没有受伤,肯定也是受了很大的惊吓。”霍梓博心疼地说着,“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以后还是多在家休息,也好为你和宇然的结婚宴准备准备。嗯?”
低沉的声音很轻柔,阮瑟兰想反驳,却又因为少了几分怒意而开不了口。
“来人。”
霍梓博轻呼一声,跟随在他身后的女仆走了上来,低头应着:“博爷。”
“你们俩送阮小姐回房休息。”
“是。”
女仆们带着凌冽气息直接走向阮瑟兰,阮瑟兰被这突来的气势给逼退了两步,稳住气息,“我的房间就在楼上,这么近,就不劳烦姐姐们送了。”
阮瑟兰提着裙子上楼,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楼下几双眼睛正对着她的背影迸发出的锋利的火焰,所以,她还是自己回房间好了。
楼下的霍梓博眼眸微微眯起,直到上楼的白色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底,他才收回了视线,右手拇指摩挲着轮椅把手上镶嵌的蓝宝石。
“从今天起,阮小姐的一举一动,要及时向你们的修爷禀报。”
“是。”女仆们低头应着,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客厅。
阮瑟兰留了一个心眼,刚上楼之后并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在楼道口转弯的地方愣了一会,心想着要不等楼下的人走了,她再溜出去。
但她没想到霍梓博会对仆人有这样的交代。
那么今晚晚上霍梓修知道她在酒吧玩的事,也是霍梓博告诉霍梓修的吗?
真正的阮瑟兰可是为了救他,死在了手术台上呢。
要不是她的魂魄及时进到了这具肉身里,现在就没有这个人了。
可为什么她能从霍梓博的眼眸里看到嫌弃呢?而那嫌弃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百想不如一问,去问问霍梓修是不是有人在他面前打她的小报告不就行了?
她的房间在三楼,而霍梓修的房间在二楼。
凹形的建筑结构有点复杂,尤其这里的房间外观看上去都差不多,阮瑟兰摸索了半天才找到。
“叩叩。”房门没锁,阮瑟兰叩了两下门后房,房门自动打开了。
阮瑟兰先探了头进去,东张西望后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然后又踏了一只脚,发现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于是她有用另外一直脚直接把门给彻底的踹开。
‘哐’的一声响后,阮瑟兰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水声。
原来房间的主人在洗澡。
那就等等咯,顺便参观一下K国最大财阀家族首领的卧室。
黑白系的简约风格和硬朗的线条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可以看出这间房的主人内心世界非黑即白的简单情绪。
只是这房间未免也太简单了,除了床和衣柜之外,连个能坐的椅子都没有?
“谁让你进来的?”霍梓修英眉怒挑,黑眸染上缊闷的怒气,“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我的房间吗?”
阮瑟兰对上那双被怒火染红的眼眸,抿了抿唇,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可理喻。
就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他还不让人进?
赌气的阮瑟兰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进都进来了,你想怎样?”
从来没有人顶过霍梓修的嘴,而眼前这个,只有他下颚这么高的一个小豆芽,居然敢挺直了背脊对视他锋利的眼神?
“出去。”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的霍梓修突然压低了声音,手里的白色毛巾不知觉地挡住了他暴露在外的上半身。
阮瑟兰见他眼神闪烁,被灯光映照的脸还有羞羞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突然闯入人家的私人空间,而且还看到了人家光溜溜的上半身……
想到这,阮瑟兰掩着嘴偷笑。
“还笑什么笑,出去!”霍梓修把手里的毛巾一扔,盖在了阮瑟兰的头上,转过身去衣柜拿衣服。
阮瑟兰抓掉了毛巾,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凑到霍梓修身边,贼兮兮地说着:“小叔的身材真好。”
这个男人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潮湿的热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扑向她的鼻尖,惹得她全身血液雀跃起来。
“等你和宇然结婚了,他的身材随便你看。”霍梓修从衣柜里取下一套浴袍,刚要准备披在身上的时候,浴袍突然被人拽住。
阮瑟兰撑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霍梓修,满脸好奇地问道:“霍宇然的身材也有小叔的这么好?也像小叔这样有强健的胸肌,肌肉纹理清晰,硬硬实实的,像刚硬的石头吗?”
纤细的手指尖戳着霍梓修胸膛鼓起的肌肉,霍梓修像是被静电打到一样,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