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华语新单元里,我们看见了极有潜力的影像
11月底,从北京到厦门,刚一落地,看见满大街穿着短袖短裙的人,这才意识到,这座城里,夏天还在。从机场到酒店,一路上看见“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的小旗在厦门温热潮润的空气里飘动。出租车广播里,交通台两位主播正反复解说着金鸡奖期间的道路管制和限行信息。走出北方凛冽的寒冬,在电影行业还没完全恢复的时节,厦门扑面而来的热力显得分外宜人。它让每个到来的电影人,都散去了一身寒气,从里到外地暖了起来。当然不只是气候上的暖和热,正在厦门举办的第3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也从今年独特的板块设置中,透出了新鲜大胆的热力和活力。我们看到金鸡电影节上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模块——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把“手机电影”纳入官方电影节展,成为一个独立的评审子单元,不仅在国内绝无仅有,即使放眼当前全球的电影节展,也显得大胆和先锋。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手机影像的竞赛、表彰与论坛无疑是金鸡电影节前所未有的创新。而对于手机电影本身,这种来自官方电影节展的认可,也意味着它开始真正进入到官方舞台,拥有更大的创作可能和讨论空间。这次的“金鸡奖·手机电影计划”虽然是华为与金鸡百花电影节的首次深度合作,但在电影领域,华为的探索由来已久。其实从去年开始,不少大导演如刁亦男、李少红等就已经监制过华为mate30系列手机电影。而在华为P30和Mate30系列之下,张大磊、蔡成杰、曲江涛、任永强、麦子、童画导演也创作出了《法兹》《悟空》等一批类型各异、极具创新力的手机电影。对于有创意、有激情的创作者而言,只要脑洞足够大,一部手机,就足够实现对电影的热望。今年获得最佳实验影片荣誉的《守卫地球》就是一场脑洞大开的尝试。故事发生在疫情期间,主人公特地返家要结婚,却临时遭到隔离。手机前置镜头,在这里是主人公未婚妻的视角,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前置摄像头成为了故事中的一个重要角色,而我们与摄像头的角色视角合一,在对主人公的凝视中成为了他故事里的人物。单从这个视点设计上,我们就不难看出手机电影的独特优势。它充分利用了手机的小巧便携和前后双摄模式,让故事在全新摄影载体中有了更多趣味性、风格化的呈现可能。当主人公真正进入隔离之后,外星人入侵了。而有趣的是,在隔离政策的限制下,外星人的入侵计划也阴错阳差地被阻止了。如果以传统的电影类型划分,我们当然可以简单地将这样一个脑洞大开的故事划入科幻类型的领域。但如果将目光从传统的类型局限上移开,或许,我们能更清晰地看到,手机在灵活度与创意度上的优势,正在革新传统电影中的类型限制。就像是21年前,数字摄影技术下,手持DV催生出了《女巫布莱尔》这样以纪实方式拍摄的恐怖故事片,开创了伪纪录片的类型先河。又像是我们已经见识过的《解除好友2:暗网》《网络迷踪》,全部故事都发生在封闭的电脑界面上,昭示着桌面电影这一新类型的出现。而现在,5G移动智能时代下,当全民开始手机影像的狂欢,原有的形式框架势必会被打破,手机电影也开始走入重新定义电影类型的轨道。手机的普及易得性,让影像拍摄的门槛再次降低。就像当年数码摄影机降低了由胶片建立起的拍摄门槛一样,手机,也正在降低高清数码摄像机设置的影像门槛。对于更多年轻的创作者来说,门槛的降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因为这意味着,创意表达不再被硬件设备所限制,影像化叙事和影像化思维练习,可以通过一部部手机电影去实现。今年获得最佳艺术探索荣誉的《邻居》,就呈现了非常有趣的动画影像。导演用彩色橡皮泥捏制了她片中的角色和全部道具,甚至两位邻居住的房间也都是一点点手作而成。我们很难简单用“定格动画”这样的概念来定义这部影片,因为从帧率指标来看,它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定格”,而从影片的创作方式上看,它又完全是手工式、匠人式的。这部短短几分钟的手机电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影像创作者的才华和耐心。更重要的是,从这个创意出发,或许未来我们有机会看到这位优秀的青年导演从手机电影走向大银幕的风姿。就像徐峥导演在“新影像·手机电影计划论坛”上所说的那样,电影和手机电影从来不是对立的两端,随着电影对设备便捷性越来越高的要求、手机对摄像专业度越来越高的追逐,这两者终将在某一天,实现真正的交融互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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