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浪费精液(附讨论)(5)
张虔:“所有”这个词我想想。
生铁:没懂。
陈卫:有道理,就是这里言词的问题,不是意思的问题。但,我始终还觉得如果出于语调的需要,这样也可能也是必要的。这个就看作者自己怎么想怎么决定。
张虔:用这个词,和在火车上的感受应该是统一的,火车的行进,那种速度感,特别是在夜晚的平原上穿行的时候,它经历的时空的宏大,似乎不太可能得到对灯火的一个具体描述,被看到的任何一个灯火,都是所有灯火。
陈卫:嗯,理解。
陈树泳:就是说,“所有”或“全部”这个词,是“概况”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而第一句是明确地“坐”在火车上的,有一个场景,但是第二句开始,转成了一种“表达”,所以我会感到稍微缺少“绝对性”,就是要表达的这个东西,不一定是跟火车有关,因为这里面感觉少了一种火车行进中带来的目光的必然性,似乎站在阳台上看也能看“所有灯光”。
生铁:这种审视是基于诗歌,你才会这样感觉吗?
张虔:树泳说这个也让我想起来,我使用“所有”,“一切”、“最”这些词似乎还比较频繁,这个我还要再想想。
陈树泳:而第三首写雨,就有绝对性,虽然出于想象,但比亲眼“看”还要“具体”,并不“概念”,所关心的事情因为具体、生动而有“意味”,不仅仅是表达了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因为它是“诗”,不是“目的”。
陈树泳:所以它达到了一种效果,我看的时候甚至在模拟鸟的动作,这个效果太牛逼了。
陈树泳:如果没能达到让我模拟鸟的动作,那看完了之后,就会感到,“哦,诗人对鸟的同情和关怀,朕知道了……”
生铁:好吧,我还是不太同意“全部”这个词就是“概念”的。但我试着体会你说的吧。
张虔:“全部”“最”“一切”这些词,我使用的一个习惯是把他们当成一个表示程度的词,这个程度可能也是抒情的需要,我还要再想想树泳说的意思。
陈树泳:“全部”、“所有”,就是一种“总结”,所以是容易“概念”的。比如像萨福的“黄昏中的星,是众星中,最美的星”,这里的“最”,也是容易危险的,但是“星”是具体的,而“灯光”是没有轮廓的,天然不是那么具体,加上“所有”,就更加地朦胧一片,没有空间感。没有空间感,也就没有诗人在里面活动的空间,我读的时候,也就没法模拟诗人的目光,目光上感觉是视无所视的,因为我不知道诗人看到了什么。但我可以模拟萨福的目光,她就在看星,并在比较这颗星和其他的星之间的光亮,然后说了出口,整首诗是有韵律和表情的,在这个基础上,我才能进一步感受到萨福看星的特别处境,星也跟她这个具体的人有关,不管她想到了自身的光华还是寿命。
陈树泳:我说的比较多,想到什么先说什么,因为平时真的坐下来想写这些想法,也写不出,,讨论中顺便想到的就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