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女性写作就是向别人提供攻击自己的武器
1949 年,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最为著名的代表作《第二性》(Le Deuxième Sexe)出版。 在其中《历史》这一部分,波伏瓦回溯了女性作家、艺术家在历史上的奋斗过程,和世人对她们的社会地位、社会认知的变化,其中有些描述在今天看来让人匪夷所思,却又恍如历历在目,比如: “在整个旧制度下,想有所作为的女人最容易接近的是文化领域。文化从来只是女性精英的特权而不是群众的特权;……什么也不能阻止圣德肋撒、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飞腾,但有上千种情况联合起来反对女作家。 “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书《一间自己的屋子》中,她以创造一个虚构中的莎士比亚妹妹的命运来自娱;当莎士比亚在中学里学会一点拉丁语、语法、逻辑时,她在家中仍然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伍尔夫指出,在英国,女作家总是引起敌意的。约翰逊博士把女作家比做‘一条用后腿走路的狗:这不是很好,但令人惊奇’。……可以设想,对一个女艺术家来说,需要什么力量才敢对此置之不顾;通常她在这种斗争中耗尽精力。”(以上摘自上海译文出版的郑克鲁先生译本,略有删节) 在纪录片《西蒙娜·德·波伏瓦:一个现代女性》的开头,有这么一个片段: “在大家熟知的那个历史版本中,我的书获得巨大成功,但我也因此成为诽谤中伤的靶子。在法国,一个女人写作,就是向别人提供攻击自己的武器,尤其在我开始发表作品的年纪。我是一个女作家,女作家不是深居简出的写作者,她的整个生命都由写作支配。这种生活并不比其他生活逊色,它有自己的存在理由,有自己的秩序,有自己的目标,不理解它的人不应该妄下断论,以为女人从事写作很荒诞。” 作为法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女性作家尚且如此,我们大概能理解《第二性》中所记录的十七世纪末贵族温希尔西夫人笔下流露的愤怒: 唉!一个拿起笔的女人 被看做这样自以为是, 以至她决不能赎罪! 突然想到在 2014 年的电影《黄金时代》最后,萧红的几位友人们所说的台词: “1941 年,萧红在写《呼兰河传》的时候,其他中国作家们大都在写战时报导文学、短文、戏剧或者抗战小说。《呼兰河传》不合当时抗战民众的要求。几十年的时光无情地流逝过去,当我们远离了满目疮痍战乱的中国,人们忽然发现萧红的《呼兰河传》像一朵不死的花朵,深藏在历史深处。正是她这种逆向性自主选择,才注定了萧红‘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一定程度上,我们应该感谢像温希尔西夫人、简·奥斯丁、波伏瓦,还有萧红这样的女性,因为她们有一种决绝和义无反顾: “无论如何,回顾我的过去,我从不羡慕别人,我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波伏瓦语) 在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日子,分享几位英美文学界必读的女性作家和经典作品。同时,为了避免误会,产生所谓“为什么只有外国作家没有中国作家、崇洋媚外”的争论,不妨请大家留言评论,写下您喜欢的中国女性作家。五位幸运读者将得到我们送出的五本译文好书,留言有效时间至 2017 年 3 月 10 日晚 24 时。 |
玛雅·安吉罗 Maya Angelou | 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 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bnn6.com/view-34629-1.html随机看看NEW ARTICLE
最新文章HOT ARTICLE
|